我的名字是蓝天,寓意是像天空一样...好吧我不知道它有什么特殊含义,反正活了16年的我普普通通,成绩普普通通、外貌普普通通、个性普普通通、生活普普通通,无论什么都是普普通通的我就算取名叫做龙傲天也拯救不了吧。
习惯了平凡普通的我直到16岁的生日那一天遇见了一个不在普通的事件,那一刻,我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仿佛玻璃一样从高空落下,然后——
碎成了渣。
不,比渣还要彻底,碎成了粉末,就算回炉重铸都没用了。
……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雨天,在夜黑风高的下午3点多钟,和往常一样准备收拾收拾东西等待下课铃声的我对今晚的生日不抱任何期待,10岁之后的我再也没有过过生日,不是父母的原因,只是我自己觉得生日这东西并没有什么意义,过了和不过并不能代表什么。
下课铃声响起的瞬间老师迅速合上教本,连招呼都没打转身准备走出教室,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的样子,“今天都别在学校里面瞎晃了,早点回家。”
说完这句话,他点了一根烟悠悠然地离开了教室。
我把书包背上紧跟着他的步伐同样走出了教室。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今天的气氛怪怪的,心中莫名其妙的有一种不祥的预兆,似乎会发生什么大事,我一刻也不想在呆在外面,压抑的感觉使我一整天都心不在焉只想迅速回到家里。
看着教学楼外倾盆而下的大雨,裆下有些忧郁,就这样冲回家的话不仅书包保不住,估计身体也保不住了。
别误会,我说的身体保不住是淋雨感冒。
与站在一边唉声叹气的我不同,没带伞的同学一个二个都找到了有伞的同伴相约回家,其中不乏有些男生或者女生借此机会接近暗恋的同学。
所以当初因为出国旅游导致晚了一个星期才来报道的我,这一切都是你的原因啊!错过了最佳的时机去融入这个班级,至此依然是孤身一人,虽然不怎么在意这个,但是有时候有个好友真的能解决很多问题!比如没写作业的时候可以借一本来抄,考试的时候可以传传答案,上课吃东西的时候有人帮忙望风等等,许多能借助友人帮忙的事情我完全做不了,现在更是被困在学校连家都回不了。
至于你问我为什么会出国旅游?那是因为与平凡的我相比,还有一个不平凡的亲妹妹,因为拿了全国青少年剑术大赛的冠军,更是被评为“年轻一代的剑术宗师第一人”,父母一高兴就带着全家出国玩了一圈。
当初得知这个消息的我心中充满苦涩,嫉妒大于羡慕,即使不能百分百的肯定,在我的左腿没有受伤之前,“年轻一代的剑术宗师”不会是一个唯一性称号,有可能会是“之一”,可惜没有如果,伤了神经的左腿也不可能恢复健康,纵使每天坚持练剑,也赶不上前方遥遥领先的妹妹,所以我放弃了剑术选择了平凡的生活,和她的关系也不复以前,虽然这只是我单方面的问题。
又想起了痛苦的过去,现在的难题是怎么回家不是摆脱痛苦,蓝天同学请摆正你的态度。
“怎么,没带伞吗?”
温文尔雅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来,如沐春风。
“恩。”
我回头看见老师叼着一根烟正准备打开手中的黑伞。
“不介意的话,需要我带你一程吗?”
老师抖了抖手中的伞,微笑地看向我。
“谢谢。”
老师的名字叫做橙云烟,略显女性化的名字,可能是名字中带有一个烟字,所以特别喜欢抽烟,反正看见橙老师的时候,他的嘴巴上永远叼着一根烟,无论刮风还是下雨甚至是上课。不过橙老师长得帅,戴上眼镜、叼着烟更加衬托他那种帅,帅的给人安全感,看一眼就觉得非常可靠,再加上脾气好,所以人气在学生当中特别高。
这一点我从周围女生羡慕的想要杀人的眼神中就可以感受到,如芒刺背,简直是一道道无形的剑气直逼心脏。
“你的名字是叫蓝天吧。”
“恩。”
大概是在班级里面不活跃的缘故,大部分老师都记不住我的名字,这也是个好事,因为上课提问永远不会轮到我,在我看来,谁被老师记住谁倒霉。
橙老师点了点头,然后吸了一口烟,默默地前进。
橙老师不在说话,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两个人肩并肩走在充满积水的街道上。
略显寒冷的雨水打湿了鞋子、裤腿,要是在放假的话该多好。
我情不自禁地想着,单纯只是我喜欢坐在家里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哪怕只是发呆也好,那样心情会舒适一些。可是一出门就变了,不但要避免踩中积水还要防止路边的汽车飞奔而过溅起的水花,委实麻烦死了。
“听说你小时候学过剑术。”
“啊...嗯。”
胡思乱想的我被这一句话拉回了现实,让本就低落的心情更加低落了。
“对不起,提到了你的痛处。”
充满歉意的声音。
“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呢?只是不想让自己更加难堪罢了,什么“剑术天才”,只不过是个没有器量的小人而已。选择了平凡的生活,说的好听。
我在心里讥讽着自己。
“到了,这里应该是你家吧。”
橙老师停下了步伐,在我没反应过来继续向前走的时候按住了我的肩膀。
一座独立的私宅出现在面前。
“是的,谢谢橙老师。”
“没关系,只不过作为老师,我还是要提醒一下你,一直活在过去是不会有将来的,你现在还年轻,也有天赋,为什么不在努力努力?”
快速跑向房门的过程中,橙老师的话从背后传来,站在屋檐下回身望着远去的背影,感觉心中的阴霾散有着散去的趋势。
不过他怎么知道我住在哪里?
家中一个人都没有,老爹在武馆里,老娘可能和她的那帮朋友一起聊着家长里短,至于妹妹,哦,她叫蓝雨,大概在武馆里帮老爹吧,空旷的家里只剩下自己。
把书包扔回房间后我向着后院走去,老爹在那里建造了一个小型室内武馆,说是不想去武馆的时候就在那里练习,可惜建成之后练习的就只有蓝雨。
今天不知道为何,突然想去那里看一下。
推开厚重的木门,打开灯的一瞬间擦的锃亮的木地板差点闪瞎我的双眼,虽然不知道练习如何,只看这地板就知道蓝雨有多认真了。
武馆内部没什么特别,一个剑座就在入口右边,爷爷的黑白照片摆在对面墙壁的正中间,看起来真像遗照啊,不知道远在乡下的爷爷得知后会是什么心情。
自从几年前放弃剑术后就没见过爷爷了,心里对爷爷的愧疚也是我不敢见他的原因。
看着剑座上的木剑,莫名的感到一阵悸动,伸出手就握住了剑柄。
心里有些紧张,三年不曾碰剑,连握剑的手感都极其突兀与陌生。
不知道自己还能使出几招剑技...
闭上眼睛仔细回忆过去,身体也慢慢地动了起来。
起手式、突进式、收手式、防守式。
一个一个熟悉的动作、一点一滴熟悉的感觉,心里渐渐放空,脑中不在多想,只是一味地挥舞手中的剑。
剑技不停地从手中使出,手上动作不在小心翼翼,彻底让自己融入这种感觉。
或许在大起大落之后让我心灰意冷,再次舞动木剑的我没有了当初的热情,心中荡起的只是怀念,还有浓浓的回忆。
从第一次拿剑、第一次被爷爷夸奖、第一次和爷爷对练、第一次被打倒、第一次获得荣誉,微风吹过,一页页纸张匆匆闪过,名为“过去”的书也快要见底,然而风停了,停在了最后几页。
那是记录着深刻过去的几页。
我合上书本,再次从头翻起,细细的、慢慢的看着。
“小天啊,爷爷看你每天都到处跑,给你一个任务吧。”
那时的我5岁,拿起了爷爷递给我的木剑。
“小天啊,剑不是这样舞的,你看爷爷给你来一个。”
练剑刚满一个月的我看着爷爷流畅的身形、润滑的剑势,满眼都是羡慕。
“小天啊,摔倒了不要紧,再爬起来就是,爷爷当初练剑的时候,吃的苦头可比现在多多了。”
练剑1年,自感小成的我被打倒后,爷爷温柔地给我上药。
“小天啊,欺负女孩子不算什么,小雨才刚刚开始呢。”
练剑第2年,打败了入门的妹妹感到自豪的我被爷爷说教。
“小天啊,拿下了这个奖项没什么,这只不过是一个小地方自办的比赛而已,要拿就去拿大的。”
8岁的我赢得地方儿童剑术冠军,被爷爷定下了更大的目标。
“小天啊,你要知道,天才并没有什么,只是你的天赋好一些,这也需要你更加的努力。”
10岁的我获得了“剑术天才”的称号,被视为年轻一代的领跑者。
“小天啊,看见没,不加紧努力就算是天才也会被人追上。”
12岁,第一次被妹妹击败之后,爷爷陪我在小山坡上坐了一夜。
“小天!你知道你这样子像什么吗!左腿受伤怎么了!左腿受伤就不能挥剑了?!左腿受伤就不能活下去了?!只不过是左腿而已!我现在就算让你两条腿你就能打赢我了?!”
13岁,即将踏入省级剑术大赛的我左腿受伤,万念俱灰之下放弃了出赛,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哭泣,爷爷的怒吼声隔着木门让我的心更加难受。
半年后,我选择了放弃剑术,爷爷的嘴唇动了动,最后只是叹了一口气,然后背着手离开了市区,回到了乡下那间老旧的院子。
同样是半年后,12岁的妹妹在省级青少年大赛上大放异彩,被誉为“潜力无限的新生代剑术家”。
2年后,年仅14的妹妹拿下了全国青少年剑术大赛冠军,被评为“年轻一代的剑术宗师第一人”,那一天,我独自出门,直到半夜被家人在公园找到,身旁那把陪伴我7年之久的木剑已经断成两半,我知道自己再也追不上妹妹。
最后一页被我轻轻翻过。
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手中的剑势却丝毫不停,左腿的疼痛逾加明显,剑意却逾加锋锐,像是要刺透苍穹,把心中的怨气连带遗憾全部宣泄出来。
以不敢想象的疯劲挥舞手中的木剑,左腿钻心般的疼痛丝毫不能影响身体的平衡,我知道,在舞剑结束的那一刻,左腿已经不能再支撑我进行哪怕只是练习强度的舞剑,我只是想把巅峰的状态再拖延一会儿,哪怕只有一秒。奈何只有一秒。
或许在13岁那年,我不应该放弃比赛,应该在剑术生涯的最后一段时光里留下一道永远不可逾越的高峰。
“啊!”
身体停下来的那一刻,我再也忍受不了疼痛,狼狈地躺在地上大叫,汗水疯狂地外泄,几秒钟内就形成了一滩水渍。
直到左腿不在那么疼痛,我才从地上爬了起来,把那柄木剑放回剑座离开了武馆。
这次,是真的放下了。
心情变得轻松,感到愉悦的我脱光衣服冲了一个澡,时间是下午5点出头,看来刚刚在武馆里面呆了将近1个小时,其中大概有40分钟是躺在地上。
洗完澡出来随意看了一眼手机,5个未接电话,1条短信。
3个未接电话来自老爹,2个来自老娘,短信来自老爹。
“晚上在外面吃饭,6点前来武馆。”
好麻烦啊,肯定是下大雨不想回家所以决定在外面吃饭,老爹就是这个懒惰性格。
不用回他电话,待会直接过去就行,从家里到武馆只要半个小时的路程,时间上来得及。
“喂。”
“喂,打我电话有什么事。”
“你现在在哪?”
“家里。”
“行,出来的时候记得多带两把伞。”
我还没回应电话已经被挂断。
这种事情发个短信过来不就行了,非要给我打个电话。
穿上外衣,拿上三把伞锁好房门后我向武馆走去。
......
“小雨,你现在在哪啊。”
看着老爹在一旁打电话,我感觉这顿饭在7点之前吃不了。
为什么想着给我打电话就不会给蓝雨打电话?
“我的天。”
“谁是你的天,好好说话。”
“蓝天同志,现在有一份艰巨的任务交给你,你能不能完成?”
“对不起,臣妾做不到。”
我果断地回绝了他,稍微用脑子想想就知道他肯定是让我去接蓝雨。
“哦,那这个月的零花钱要和你说对不起了,它们也做不到。”
“你确定?”
今天是6号。
“看你表现。”
“她在哪。”
“学校。”
学校...
“晚上都别在学校里瞎晃了,早点回家。”橙老师的这句话我还没忘记,虽然不知道原因,但肯定是为了我们好,不详的预感。
“行。”
我走到剑架旁拿了一把木剑,关键时刻可以救命。
我是说,扔给蓝雨,让她救我的命。
“哦哟,去就去还拿剑干嘛。”
看我拿剑,老爹好不忘调侃一下。
“总感觉路上会发生什么事。”
“要我陪着吗。”
老爹沉思了一下,然后提出了一个建议。
“不用。”
我带着两把伞和一把木剑离开了武馆。
习武之人最重感觉,三年不曾碰剑的我感觉依然敏锐,浓浓的不详气息让我举步维艰,明知山有虎我还不得不向虎山行,就是这种感觉。
“几十分钟前刚刚废了左腿,这要是遇上个什么事真就完蛋了。”
自己成了花架子就要去面对未知的事件,老天真是看得起我。好吧,这话我说严重了,花架子不至于,灵活程度下降了几个档次。
来到学校门口,大门已经关闭,所以说蓝雨你在哪里啊?不是说好的在学校吗?学校已经关门了啊。
我在门口犹豫不决、举棋不定,最终决定打个电话向老爹问问,万一蓝雨在我来学校的过程中已经到了武馆呢?
就在我刚拿出手机拨号的同时,极度危险的信号以要炸掉我脑袋的程度疯狂闪烁,身体本能的动了一下。
一道劲风从我的耳边擦过,威力之大带动我的衣服上下翻飞,整个人都后退了两三步。
我楞了一秒,直到疼痛让我回过神下意识地摸了下左脸,火辣辣的疼痛还有鲜血。
什么情况?
不明真相的我向前走了两步,然后更加疯狂的危险信号如潮水涌来,瞬间淹没我的意识。
把手中的手机使劲扔向前方,尚未打开的雨伞在脱手后的一秒内张开与另一把雨伞岔开一点距离向前飞去,手中的木剑在驴打滚的时候已经先一步粉碎。
紧接着是手机、雨伞。
全部在空中爆炸,碎片纷飞。
碎渣子打在衣服上留下一道道“沟壑”。
到底是什么情况?
什么东西能有那么大的威力,重型狙击枪?
我蹲在围墙下面,动也不敢动,谁知道下一秒会不会被子弹射中横死街头。
敌不动、我不动,谁爱动谁动,反正我不动。
为什么只是接一个妹妹就会遇到这种事,我这难不成是在做梦?
想不明白,妹妹没接到,接到4发差点要了命的子弹。
这时候最好的选择就是撤退,先返回武馆,然后报警,学校发生了重型狙击枪狙击学生的事情只有警察来了才能解决,说不定得出动特警才能解决。
学校都关门了,蓝雨肯定也不在学校。
慢慢地降低身体,直到完全趴在地上后我才向前移动,姿势是不雅了一些,但是没命重要,我连剑术都放下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一点一点的向前爬着,马上就要出围墙的范围了,那时候肯定会被狙击,能不能逃脱就看运气怎么样,希望上天是站在我这边的。
距离5米,从这头到那头。
一般人绝对会说没问题,1秒内跑完绝对够,但是我不行,左腿神经的承受上限太低,走时间长了都是问题,而我还要在跑步这个过程中躲避子弹,直感都救不了我。
我又开始犹豫不决、举棋不定。
“放弃,真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左思右想,我下定决心准备冲过去。
深呼吸,调节身体,站起来的一瞬间就要冲出去。
在脑海里依靠直感想象了之后的画面,我坚定了意志。
“1、2...3!”
起身、冲刺、翻滚、前扑一气呵成,到达了另一边的我没有成功的喜悦。
我缓缓看了一眼左胸口,那里有一个小小的洞口正在喷血。
然后倒在了地上。
只想这子弹能从校**出来,为什么没想到人是会动的。
翻滚站起来的一瞬间被后方的子弹射中心脏,前扑只是被惯性带出来的动作。
真是的,刚刚决定了重新开始,就这么结束了,这就是给予希望再让人绝望吗?
上帝关上一扇门的同时还会用这扇门夹你的脑袋,是这样的?
要死的时候还能开出玩笑。
但是我还有一句话想要说出来,可是来不及了,就像当初放弃剑术的时候你想要给我信心,来不及了。
最后,让我说一声对不起,其实我一直很嫉妒你。
......
一上一下的颠簸感摇醒了我,脑袋靠在温暖的背上,周围仍旧有着哗哗啦啦的雨声,一把黑色的雨伞竖在我的头上遮挡风雨。
不是,视线内只有黑白两色,那把伞是什么颜色我不知道。
没死吗...被子弹射穿心脏,再怎么说都活不来了,所以我现在其实已经死了,只不过地府也在下雨?难怪只能看见黑白两色,身体虚弱无力,不过这个地府好现代化啊,还有商店和汽车,楼房一栋比一栋高,连移动公司都有了,地府也阻止不了移动的步伐吗?还有他们是怎么把公司开到地府来的,底下有人?
“醒了?”
有些熟悉的声音,温文尔雅。
“橙老师?!”
我惊讶地看着这个背着我的人,怎么橙老师也在地府?
“我都在班上说了晚上不要在学校乱晃,你怎么还去。”
“我妹妹还在学校...”
对了,蓝雨还不知道怎么样了,是回到武馆了还是和我一样...以前的恩怨在死后就不要带下来了。
“唉...真是多此一举。”
橙老师叹了一口气,然后走进了一家酒吧把我放到了一边的沙发上。
我这时才注意到橙老师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衣,神色有些疲惫。
我有那么重吗?上次体检好像只有110斤左右吧。
“蓝天,我现在跟你说一件事,你别激动。”
是跟我说我已经死了的事情吗?啊,这个我知道,不过比起我死了,我更好奇橙老师你是怎么来地府的,还随便进了一家酒吧。
“你...算了你先看一下这个。”
橙老师找了一块镜子举到我面前。
“......”
“怎么样。”
“这...这里面这个人是谁...”
我感觉自己说出的话带着一股颤音,而且清脆无比。
“冷静,冷静。”
我试着让自己尽量平静下来,多年练剑修来的静心养气在这时候起了作用,我看着橙老师,希望得到一个比较完美的答案。
“其实你已经死了。”
“这个我知道。”
声音还在打颤。
“这其中的事情很复杂,现在的你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我们最后通过某种手段又把你复活了。”
橙老师点了一根烟叼在嘴上。
“复...复活?”
“恩,用魔法。”
看着橙老师平静地说出这句话,我不知道怎么接下去,更不想接受这个现实。
“唉,我还是一次性和你说清楚算了。”
“魔法是真实存在的,与其相对应的还有许多传说中的生物,至于有多少我也不清楚,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就是在今晚的战斗过程中发生了一点意外,导致你被击杀,赶到现场的我和另一个人为了救你只好强行签订契约,让你的灵魂重新进入新的躯体,因为是单方面的契约,所以你只能维持现在的状态而且被绑定在另一个人的契约上,需要依靠她的【魔核】提供魔力,断掉魔力供给10分钟就会死,其他人也可以给你提供魔力,只是中间会流失许多魔力,接受他人魔力时间长了也会对你的【魔核】产生影响,得不偿失,现在就是我给你提供魔力,刚刚好保证你不会死。”
“至于你现在的身体,这没办法,我们解决不了。“
好了,这个答案很完美,静心养气也救不了我,反正听到最后我已经崩溃了,呆呆地坐在沙发上,脑海里是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
我连自己是怎么睡着的都不记得。
醒来的时候外面依旧在下雨,视线内也不在是黑白两色,身体没有感到虚弱无力,一切都像往常一样,卧室里的样子和昨天回家的时候一模一样,书包也在地上摆着。
我靠在墙上看着自己娇小、白皙的双手,不似以前,少了一些痕迹多了一份娇嫩。
不仅是手,全身都变的白皙、娇嫩,白色的头发长到腰际是因为失去了生命的原因吗?
想起昨天从镜子里面看到的,完全就是一副小女孩的模样。
身上套着一件宽松的T恤,也不知道是谁的就给我换上,阵阵凉意让我知道下面是真空状态,没有内裤。
昨天还在橙老师待的那间酒馆,睡了一觉就回到自己的卧室,是父母把我接回来的吗?他们看到我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蓝雨知道我变成这样又会怎么想,爷爷...应该还不知道吧,希望他永远不要知道,就算愧疚一辈子我也不想让爷爷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
伸手摸了一下床头没有发现手机,才想起来昨天被一发子弹打成渣。
踩着那双不在合脚的拖鞋‘嗒嗒嗒’地走到窗边拉开窗帘,阴阴的天空看不出时间,只知道不是晚上。
望着天空好一阵发愣,现在这样子连学校都不能去,开学还没有一个月吧,自己就和学校说“拜拜”了,放弃了剑术、离开了学校,我连自己现在该干些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就好像突然失去了人生目标,看不见脚下的路,因为它已经消失不见。
走出卧室,耳朵被神经牵引动了动,客厅里的电视正在播放节目。
一阵冷风吹来让我缩紧身子,这个新的身体相当孱弱啊,不能就这样出去,不然没走两步就要感冒。
我回到卧室从衣柜里翻出几件外套披在身上,刚刚踏入客厅就听到蓝雨那不算熟悉的声音。
“醒啦?”
蓝雨看到我的反应平平淡淡,就像我还是以前的我一样,既没有惊讶也没有好奇,这种反应反而让我有些奇怪,发生了这种超出常识的事情,一般人都会感到惊讶和不解吧,为什么她像没发生这种事一样?
“哦,还要给你买衣服来着,肚子饿吗?”
一连两个问题让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以前见面也没没有这么热情,今天怎么了?
“那个...”
我想问一下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去,一种复杂的心情困扰着我。
“怎么?是不是看我的态度有些奇怪?”
“......”
点了点头。
“因为和橙老师复活你的另一个人就是我。”
我没意料到蓝雨会这么说,这种感觉就像一个跟你没有任何交集的陌生人突然对你说他是你失散多年的亲人。
或许是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我完全不知道用什么心情来面对现在的情况,我只是稍稍惊讶了一下,然后就没有反应了。
“还以为你会有更加激烈的反应,先吃点东西吧。”
我一声不吭地走到沙发边坐下,蓝雨去厨房拿了一袋面包、一盒牛奶过来。
“一点精神都没有,看着真让人心疼。”
这话由你来说合适吗?明明比我还要小2岁。
一只胳膊把我框到蓝雨的怀里,我无力地挣扎了一下,就任由她抱着。
静静地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片面包递到我的嘴边。
想也没想,我张嘴咬了一口,咽下去后再咬一口,一片面吃完后另一片面包递到嘴边,我张嘴又咬了一口,咽下去,再咬一口,重复着两个动作直到一袋面包消耗完毕,白色的吸管不紧不慢地被我含在嘴里。
“你打算一直这样吗?”
我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疑惑地看着蓝雨。
“吃东西还要人喂。”
“......”
默默地把牛奶拿在手里。
“你这样的状态可不行啊。”
我没说话。
“如果不打起精神来,可是会死的。”
“!”
“战斗的时候如果是你这样的状态,见面就死了。”
“什么战斗...”
“橙老师没跟你说吗?”
“他说他和另一个人把我复活了。”
“没了?”
“恩。”
“那我来和你说好了。”
我盯着她,嘴里还在吸着牛奶。
“你现在已经不是普通人了,是魔法少女,魔法少女要跟一些怪物战斗,明白了吗?”
好想说些什么,太简略了,太通俗易懂了。
“魔法少女是什么。”
“会魔法的少女。”
“那些怪物是什么。”
“破坏世界平衡的怪物。”
我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但我总感觉这个魔法少女好像清洁工,那些怪物就是大街上的垃圾,双方老死不相往来。
“你现在也成为了魔法少女的一员,所以也要和那些怪物战斗。”
“你是魔法少女吗?”
“是的。”
“橙老师呢?”
“不清楚。”
我在心中仔细想了想,然后回答了蓝雨。
“我才不要当魔法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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